“狼爸”:我把三个孩子打进北大

“狼爸”:我把三个孩子打进北

http://eladies.sina.com.cn/news/2011/1117/17141105732.shtml

 

据《新闻晨报》报道,继“虎妈战歌”之后,“中国狼爸”萧百佑带着他的新书《所以,北大兄妹》抵沪。他曾就读于暨南大学国际金融系,如今常住北京,从事名牌折扣店商业地产,事业有成(shìyè yǒuchéng, to succeed in one’s career) ;但最让他骄傲的是,他与香港籍太太所育的四个孩子中三个都考进了北大。他的“每天挨顿骂,孩子进北大”宣言,吸引了众多家长和教育界人士。

对话狼爸

晨报:你如何“将三个子女打进北大”?打孩子时心里怎么想?

狼爸:我有一套“萧氏教育理论”。从他们3岁起,我就会和他们沟通好家规(jiāguī, family rules),一旦(yídàn,if)
孩子犯规,他们就清楚地知道,爸爸会在什么时间、什么地点、用什么方式打哪个部位、打多少下、打的力量有多重……家中顽皮的孩子一周受罚的次数会超过3次。我会把鸡毛掸子(dănzi, duster)反过来,用藤条打。会留疤痕,但不伤身体……而且我打之前会先讲一个小时的道理,让所有的孩子一起来听训。

晨报:为何选择做“狼爸”,而非慈父?

狼爸:狼性,是一种带有野性(yěxīng, wild nature) 拼搏(pīnbó, to go all out, to struggle hard)和竞争精神,这应该是如今社会需要的。从孩子上幼儿园开始,我就决定限制他们的自由。我为孩子们建立了一个家庭私塾,并定下死规矩(sĭ guīju, fixed rules)——只有完成作业,才可以休息,作业完成得不好,会受到狠狠的抽打。每天,我晚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孩子挨个背诵(bèisòng,to recite from memory)《三字经》、《弟子规》、《声律启蒙》等课文,背不好的,自然是躲不掉一顿打的,打完以后还得背,一直到会背了才能上床睡觉。

晨报:听说你提出了“萧式民主”,倡导孩子们是民,家长是主?

狼爸:对。在我家,只要我提出的要求,孩子们必须无条件服从、遵守。我无论在家还是在外工作,都会给孩子布置任务,随时监控(jiānkòong, to monitor)孩子的行踪(xíngzōng, whereabouts),而我妻子则是最大的督导师。

我不许孩子随便喝可乐、不能随便开冰箱门、甚至在广州酷热的夏天,不许吹空调……这一切在旁人看来几乎不近人情(bújìn rénqíng, unreasonable) 的要求,却是我最基本的家规。我相信这些家规是别人家的孩子无法做到的,孩子们虽然没有了自由,却有了吃苦(chīkǔ, to eat bitter, to bear hardship)的精神和勤俭(qínjiăn, thrifty) 的品质。

晨报:你对孩子的培养目标是什么?考进北大,是否意味着成功,以考进好学校作为成功标准,是否是典型的实用主义(shíyòng zhǔyì, pragmatism)?成功的真正标准难道不是自我实现,幸福与快乐?

狼爸:我给孩子的目标是德、智、体、忠、孝、义(dé、zhì、tĭ、zhōng、xiào、yì, morality,
wisdom, body, loyalty, filial piety, righteousness) ,希望他们上最好的小学,最好的中学,最好的大学。

如今,我与孩子探讨得最多的就是价值观问题。我是上世纪60年代出生的人。这几十年来,成功的标准一直在变。我认为西方提倡的幸福与快乐成功学有点脱离(tuōlī,to break off, to be away from) 现实。我不认为考进北大就代表成功,这只是成功的一个阶段。在北大里努力求学是第二阶段,我对他们在北大的要求是成绩只要及格,但要把图书馆里的书都看完。成功的第三阶段是对社会有贡献、对家庭有承担、为家族留下光彩,这才是我眼中的成功。

晨报:你施行(shīxíng, to implement)的“打文化”,和现在的教育大环境有关吗?

狼爸:非常有关。如果在国外,我也会让孩子们快乐的成长。在如今30斤的书包之下,他们怎么可能轻松?在这场高精尖的分数大战中,他们怎么快乐?社会的神经刀也在“打”孩子,为了保护他们,我只是先打了而已。

晨报:“萧式民主”让孩子没有了民主,他们是否敢怒不敢言(gănnù bùgăn yán, to feel angry about something but dare not say a word)?书中说有一次,你儿子辛辛苦苦准备了生日礼物,并征得你同意后到同学家去过生日派对,可是,你只让他待了3分钟就回家了。你儿子是否感到很失望?

狼爸:是的,他很失望。在回家的路上一言不发,到现在还记得这事情。我觉得待三分钟也是待过了,礼物送出去就可以了。他不就是需要去送礼物吗?我一向认为,孩子在上大学之前,不需要朋友。在孩子学校成长的阶段,在这个分工里,只有三类人:家人、老师、同学,而没有‘朋友’这个概念(gàiniàn, concept)。”

晨报:你书中说,影响你孩子的不只是“打文化”,还有“爱文化”。

狼爸:打只是爱的传导(chuándăo,to transmit, transmission)和调节(tiáojié, to adjust, adjustment) 。狼本身也很温柔(wēnróu, gentle),不是有一些“狼孩”吗……当我的孩子找我时,我再忙,也会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。

我家的土壤是爱。我们对孩子倾注(qīngzhù, to pour, to throw into )
的是坚持、有耐心和全神贯注(quánshén guànzhù, with undivided attention)的爱。我太太每次怀孕四个月后,我就会带她周游各地,为她提供充满幸福感的胎教。我太太是全职妈妈,对孩子的照顾无微不至(wúwēi búzhì,
meticulously, with great care),四个孩子上学接送、看病配药和心理倾诉都会找她。

狼娃眼中的爸爸

晨报:你们心中是否有委屈(wěiqū,unjust treatment, to feel wronged)是否有对爸爸的恨?

萧尧(“狼爸”之子):我们小时候没有自由,不能打篮球,不能参加课外活动,不能参加毕业旅行,不能研究自己喜欢的花花草草,这些事,令我们十分苦闷(kǔmèn, depressed, dejected)。可是,爸爸会和我们讲道理。委屈会有,但不太会记恨爸爸,或者说,爸爸让我们又爱又恨。

晨报:等你们做父亲时,你们会施行狼爸的教育方法吗?

萧尧:……应该会取其精华、弃其糟粕(qǔ qì jīnghuá, qì qí zāobó, to retain what is good and to reject what is bad)吧。

晨报:你心目中理想的父亲形象是怎样的?

萧尧:相比同学家父母经常吵架,我们家还是挺好的。我们有世界上最好的妈妈,有比最好的妈妈次一点的爸爸。

晨报:你们的童年,是否有遗憾(yíhàn, regret)?

萧尧:有遗憾。记忆里,只有一次,我们毫无顾忌(háowú gùjì,to be free from all inhabitations)地玩,让我感觉到童年的无忧无虑(wúyōu wúlǜ, completely carefree)。真希望这样的生活能在童年里多出现几次。爸爸无疑(wūúyí, no
doubt)是成功的,但我们也失去了童年时该有的快乐。

晨报:考上北大,是你们自己的努力还是爸爸的作用?

萧尧:都有吧,我觉得并不一定非要这样的教育才能进北大,我身边的同学没有一个家庭教育是和我们一样的,但他们也进了北大。